第四章出場了! (1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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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裏堆起的人山,轉身向比她還高的一護走去。“好了,這下沒事了吧!我要走了。”說完,露出一個十分“燦爛”的笑容。“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別人,就殺了你哦~”嚇得一護猛的點頭。
現在這個悲劇由要上演了,水無月最討厭別人談論她的身高或是身材,生成這樣,又不是她的錯。“等…等,等等。”一護舉起右手不停的搖晃。“不對啊!你怎麽可能看得到我!!”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的一護,呆了呆,在下一個瞬間,頭上多出了個粉色的大包。
“你以為和浦原這家夥扯上關系的人,都會是正常的麽?說白了,我早就知道事情的一切經過,包括朽木露琪亞的事情,和死神的事情呢!”水無月攤了攤手,白了一眼一旁看戲的浦原喜助。可憐的浦原店長,又再一次無辜的成了受害者。
“好了兩位,閑話到此吧!”浦原喜助在恰當的地方打斷了水無月伊洛,若是再讓她繼續說下去,可能就要將事情的所有,和盤托出了吧,現在對於一戶來說,知道真相還過早,他現在的任務僅僅是去“屍魂界營救露琪亞”而已,並不需要知道太多。“水無月小姐,你先上去吧,我和黑崎先生還有沒完成的訓練呢!”
水無月點點頭,她知道,如果一護的訓練按時完成的話,那麽就將意味著她要再一次回到那個地方,那個給她帶來無限傷痛的地方。回去要面對的人實在太多了,更何況這次是真的以“敵人”的身份回去,恐怕在精神上的壓力就不小吧。雖說自那後,已經過了盡十五年的時間,但十五年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?胸口的傷仍像十五年前一樣疼痛,時間已經無法成為她精神上的良藥了。
但矛盾的是,她又必須得去,不是帶著憎恨,而是帶著想要結束一切的心情,她最終還是決定反抗,這次一定要徹底洗刷自己的冤屈。她本來就不像浦原他們一樣,是被驅趕出來了,只要她願意,她可以回去,為了現世,為了屍魂界,為了擊敗藍染,也為了能夠重新再一次堂堂正正的站在他面前,她都必須得去。
走回自己的房間,坐在深棕色的小圓桌旁,看著圓桌上放著的兩瓶藥,一瓶裝著紅色的藥丸,不知道是浦原為了什麽開發的,而令一瓶只是單純的止痛藥而已。水無月緩緩的伸出手,就在要碰到藥瓶的時候,又停了下來,她還在猶豫,到底要不要帶這種藥去。
突然一只黑色的小貓,從紙門的縫隙中走出,徑直跳上了水無月身前的圓桌。“準備好了嗎,伊洛?不出差錯的話,十天後我們就要出發了。”見水無月僵著身子沒有回答,看了看她的手,嘆了口氣。“這種藥,你真的要用嗎?你明明可以選擇避開他們的,為什麽要給自己肩上加上這麽多的重擔呢?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戰鬥啊!”
水無月定了定神,身手拿過那瓶紅色的的藥丸。一顆顆藥丸靜靜的躺在透明的玻璃瓶內,紅的那麽刺眼,就像是血的顏色一樣。水無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服用這種藥時的情景,和原來解開限制不同,雖然同樣有著強烈的靈壓,但原來的靈壓本來就是自己的,只是多餘的讓自己無法承受,最後在身上劃出了許多口子。而服下藥後的感覺,更多的是像從身體裏強行抽取的一樣,雖說浦原不斷的改變藥量,可時間也只有短短的幾十分鐘,而且事後全身上下都會湧起疲憊和疼痛,這也是為什麽要準備止痛藥的原因。
“夜一小姐是知道的吧,現在就算我能使用以前的力量,但是靈壓也是遠遠不及那個時候的,我已經不是三席了,我必須從頭再來。”說完搖了搖手中的瓶子,藥丸在裏面叮當作響,清脆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。“而作為我手上的王牌,這個藥是必不可少的。”
“那再怎麽說,也不用一整瓶都帶去,那種藥對你的傷害,可不比從前弱啊。”黑貓湊近水無月。她真的很擔心,這種藥的副作用實在是太大了,真不知道浦原那家夥為什麽要開發這種藥,伊洛由他們保護不就行了嗎?
“夜一小姐啊!”浦原喜助的話,再次在夜一的腦海中顯現。“我覺得水無月小姐,不是那種甘願接受‘施舍’的人,她是那種只要有一絲希望,也會想要自己爬起來的孩子。也正是因為這樣,這種藥也只有那孩子能夠承受,或許她背負的,比我們想的要多得多……”
“沒事的夜一小姐。”水無月伸手,將桌上另一瓶藥也拿在手中,微微笑了笑。“該怎樣使用,我自己清楚,絕對不會亂來的。”至少在我還有理智的時候呢……
十天後的夜裏,按照浦原的計劃,所有的成員都在地下集合了。黑崎一護帶著頗為驚訝的眼神看著每一個人,這和他的計劃有些不一樣,不是說只有他一個人去的麽。“怎麽,茶渡,石田,井上,你們怎麽都來了?”
身後的浦原喜助拍了拍他的肩。“嘛嘛,黑崎先生,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!這樣,救出露琪亞小姐也更加容易了,不是嗎?”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嗎?浦原你這家夥,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好事。黑崎一護在心裏默默吐槽。
“好了,既然人都到齊了,那麽趕快走吧!”水無月伊洛從浦原喜助的身後走出來,而且身上穿著和一護一樣的死霸裝,紫色的短發和湛藍色的眸子,配上這身衣服,竟然無半分違和感。這次除了石田雨龍外,每個人的臉上都掠過了一絲驚訝的表情。
“果然,水無月,你是死神啊!”石田雨龍推了推眼鏡,用低沈的聲音說道。“先前我就覺得你的靈絡很奇怪,明明是紅色的,按理來說應該是死神沒錯。但你卻對周圍的虛或是靈沒半點興趣,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,現在看來果然沒錯!”
黑崎一護睜大了眼睛,看著這個和露琪亞差不多高的女孩。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,先前也僅僅知道她看得到靈,但沒想到她和自己一樣,竟會是死神,為什麽她以前都沒說呢?“哈哈!我知道了,伊洛你一定和我一樣,是被浦原的什麽訓練,激發出死神之力的吧!”
“不!”一旁的浦原喜助,合上了他手中的扇子,無半點剛才嬉笑的面孔,用低沈的聲音說道。“水無月小姐和露琪亞小姐,都是瀞靈庭的死神,都是正是經過真央靈術院,選拔出來的精英,和黑崎先生的這種力量,來源可不一樣。”
“誒?”水無月她,原本就是死神?那為什麽直到現在為止什麽都不做?她一直知道露琪亞的真實身份嗎?難怪她說,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事情的經過了,包括死神的事情也是。原來是這樣啊……
“先說好一護。”水無月輕輕摸了摸她左腰上的斬魄刀,並沒有看著他。“我,這次不會和你們一起行動,我這次回瀞靈庭,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。而且最後會不會回來,也說不定,因為我本來就是屬於那邊的人,若是他們命令我留下,我就沒有拒絕的權力知道麽?”
“但是啊……”正當一護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,浦原喜助打斷了他。
“好了各位,到時間了,快去吧!”回頭,看見一扇高大的門敞開著,說是門,不如說是一個漆黑的通道更為合適。這是浦原喜助為了這次的計劃,特別研究出的一個可以和斷界聯通的裝置。“從這裏面一直走,就可以達到屍魂界了。”說完又看了看夜一一眼。“那麽,夜一小姐,拜托你了。”
直到剛才水無月還好好的,當她看到漆黑的斷界時,十五年前的回憶又再一次從腦海裏掠過。呼吸變得急促起來,額上滿是汗滴,讓她險些有點站不穩。可惡,明明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,為什麽還是會發作。水無月深知,要到達屍魂界就必須要通過斷界,可是現在的她一看到斷界就會瑟瑟發抖,是當時留下的後遺癥吧,她想。
發現水無月有些稍稍不對勁,除了黑崎一護一行人外,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,要跨越這個心理障礙,可不簡單啊。“伊洛,沒事吧。”站在最前面的夜一回過頭來。不光是她,所有知情的人,都在為她捏著一把汗。
“恩,沒事……”水無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,面色有些發白,用顫抖的聲音說道。“不用管我,走吧!”
邁向漆黑的斷界後,水無月一直不停的跑,就像先前的那個夢一樣,在沒有出口的路上,不停的跑著,帶著恐懼跑著。沒有理會身後的拘流,不管前方的人怎樣叫喊抱怨著,她都再沒有一絲氣力去管他們,現在只要咬牙堅持就行了,因為現在不會再像十五年前一樣,支身一個人留在這斷界中了。
水無月呆呆的望著天,屍魂界的天空好像永遠都是那麽藍,和十五年前一樣,沒有多大的改變,連吹過她臉頰的風,也還是那種味道,微微帶有青草的香味。一旁流魂街的人們,帶著驚恐的神態看著他們一行人,這是有多久沒有出現旅禍了呢?
水無月伸出手,任由樹葉掉落在她的手心。真實的觸感,讓她相信自己真的是在屍魂界,在這個以前都是由靈子構成的世界。水無月眨了眨眼睛,看著手心裏躺著的嫩綠的樹葉,微微笑笑,我回來了,我真的又再一次的回來了,現在還有人會記得我嗎?
風再一次吹了起來,吹走了她手中的樹葉。樹葉隨著微風漂浮,經過了三番隊,四番隊,十一番隊,十三番隊,最後輕輕落在了十番隊隊長,日番冬獅郎的桌上。看著由微風送來的樹葉,少年隊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,皺了皺眉,擡頭看著窗外明亮的天空,他突然覺得,沒有哪一天的天氣,比今天的還要好。
一如既往的平靜,風輕輕的吹著,是有誰來了嗎?
作者有話要說: 小劇場
一護:“伊洛你知道嗎,自從你上次把那些家夥打了一頓後,他們纏我更兇了!”
伊洛:“為什麽?教訓還是不夠麽?”
一護:“不,不是這樣的。這次他們的態度還是很好的。”
伊洛:“那是為了什麽?”
一護:“他們求我讓我說服你,去當他們的大姐!”
伊洛:“……”這形象全毀了啊!!
☆、混入瀞靈庭
這天才剛剛過中午,夏蟬正趴在樹上鳴唱,日番谷冬獅郎本想好好在辦公室裏工作,驅驅這炎熱的暑氣,讓自己涼快涼快。可總隊長突然緊急召開了隊長會議,不僅是這樣,這次連副隊長會議也一同召開了。少年隊長習慣性的皺皺眉,仔細想想看,這種規模的會議,好像已經十五年不曾有過了。
日番谷冬獅郎向來都是去的很早,他不喜歡因為某一個人的遲到,而令會議延遲,所以早到晚退也成了他的習慣。好在漫長的隊長會議終於結束了,在會議上,山本總隊長只是關於這次的旅禍進行了深刻的討論,看起來這次旅禍的來頭似乎不小,竟然能從市丸銀的手裏逃掉。
日番谷皺著眉,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,讓他擔心的到不是那些旅禍,而是走之前,市丸和藍染的對話。他們到底是什麽意思日番谷有些疑惑,但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隱約感覺到,似乎有什麽事情在密謀著。為什麽偏偏是藍染和市丸,日番谷冬獅郎咬了咬他的下唇,要是他們倆對立起來,那雛森的境況豈不是很危險?以她的性格,只要是和藍染扯上關系的事情,她一定會心神不寧。
回到十番隊的隊舍後,他立刻讓人把早上的案情記錄拿來,雖然現在事情,還只是停留在旅禍入侵的程度上,但他隱約有一直預感,這個和那個朽木家的“罪人”,一定有關系。打開厚厚的一打文件,發現這次的過程仔仔細細的寫了很多,特別是那個和市丸銀杠上了的少年,寫得猶為詳細。
而後冰冷的臉上,又忽然眉頭一皺,吸引他的不是別的什麽,而是據目擊者稱,還有一位死神模樣的女性——紫色的短發,湛藍的雙眸。盡管她站在隊伍的最後,努力避開人們的視線,極度想隱藏自己的存在,但最後還是被看見了。她到底在隱藏些什麽少年隊長有些在意,但最後他還是決定忽略這個微小的細節。他想,這大概是和自己八桿子打不著的事情吧!於是合上文件,輕輕推開桌椅,走出房間。
水無月低著頭,雙手緊握,快速走在瀞靈庭的大街上。盡管她的樣子有些改變,身高和靈壓也和從前大不一樣,但她還是害怕被人認出,尤其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,指不定就會碰到以前的熟人。但她現在還不能坦明身份,只少是在藍染露出他的狐貍尾巴之前是不行的。
“一角,你聽說了嗎這次的旅禍似乎來頭不小呢,竟然和市丸隊長交上手了,想必我們家隊長一定又眼紅了吧!”恭親和以前比沒多大的變化,說話依舊細聲細氣,有條不紊,特別是其愛美程度,比女人還女人。因此水無月還記得,他有一次還在死神周刊上,用了整整一個版面,來談他的美學。
“當然聽說了,現在整個瀞靈庭都傳的沸沸揚揚了,想不知道都很難啊!”一角將斬魄刀扛在肩上,大搖大擺的走著,頭還是和以前一樣的亮,腳上依舊不穿襪子,說是為了方便跳那什麽“幸運之舞”。“要是這次他進來了,我一定要和他切磋切磋。”
水無月向前走著,和他們擦身而過,沒有要回頭的意思。她認得出他們的樣子,他們的靈壓,可是他們卻認不出她了。也許他們也沒有想到,水無月會變成現在的樣子,會減掉曾經她最寶貝的頭發,會減掉曾經“他”最愛的頭發。
走著,走著,水無月來到了三番隊的大門附近,遠遠看著深紅色的門扉,門上的三字依然是那麽蒼勁有力,和原來的一模一樣。強烈的陽光,使她微瞇雙眼,看了看門口的把守,都是一些從未見過的生面孔,這才讓水無月又一次記起了現實。已經,和從前不一樣了啊……
搖搖頭,努力讓自己清醒些,繞道門衛的死角,輕輕一躍,從一旁的墻壁上翻了進去。想當初在工作時間,為了出去陪亂菊姐喝酒,她煞費苦心琢磨出這一條路線,回來的時候,為了不被人發現,她經常這麽幹,卻沒想到這樣的經歷,現在竟然還能派上用場。水無月抿了抿雙唇,嘴角邊閃過一絲苦笑。
還好,這十五年來,三番隊的配置並沒有多大改變,和原來的幾乎一模一樣。水無月感知著每個人的靈壓,盡量和他們避開,以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。很快,她感到那個人就像是故意洩露靈壓一般,催促著她去找他,而她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,一路上也沒有耽擱很多時間,徑直的走向隊長辦公室。
保留著兩聲敲門的動作,還不等裏面的人回應,就自顧自的把門打開。映入眼簾的,就是市丸銀的那張虛偽的笑容。沒錯,他在等她,在早上一護和他對上時,他就看見她了。起初他的眼裏閃過了一陣驚訝,但隨後從她臉上的表情推斷出,他的猜測沒錯,盡管靈壓和外貌改變了。但水無月伊洛並沒有死,而是十五年後,又再次回到了瀞靈庭。
“這麽長時間過去了,你不等別人回應的壞習慣還是沒改啊,小伊洛~”市丸銀說著,訕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,向水無月的方向走去。
“可不是麽,十五年了,你依然是帶著一張假皮活著,不累麽,銀?”水無月看著慢慢走近自己的市丸銀。她的語氣少了以前的調侃,卻不是冷冷的,也沒有帶有一絲的憤怒,而是透露著一種淡淡的悲傷。看銀的眼神,就好像是在同情他一樣,同情他為了她的付出。
聽了水無月的話,市丸銀有那麽一刻,收起了臉上的笑容,但那只是一瞬間。他伸出右手,快速從水無月左邊的脖子穿過,重重的打在她身後的門上,一時間,速度帶來的風,令水無月耳邊的發絲飛動。銀彎下腰,湊近水無月的臉,笑著小聲說道。“關於這一點,你和我,不都是一樣的麽?還是說,你終於打算向他坦白了。”
說完銀又重新站好,擡起右手,將水無月身後的門關上。“有些事情,還是到裏面來說吧,要是被外人知道,水無月伊洛還活著,那我可不敢保證會怎麽樣啊。”接著又轉身,走到一旁的桌上,拿起墨綠色的茶壺,輕輕搖了搖。“哦!真是太可惜了,本來還想請你喝杯茶的,看來茶已經沒有了!”
“不用了,銀!”水無月慢慢走向屋裏,摸了摸一旁的桌子,這是她以前還是三席的時候,曾經坐過的地方。桌上的文件被放的整整齊齊,隨便挑出一本,也可以看到詳細的批註,和她不一樣,現在的三席,一定是個能幹的人吧。“我只是來問你些事情,問完了,我就會走的了,畢竟我也不能總呆在一個地方。你……”
“如果是你的事情的話,我還沒和任何人說哦,包括藍染隊長也不知情呢!”還沒等水無月開口,銀就已經把她想要問的,告訴她了。他沒告訴藍染,一方面是他很想知道,當藍染得知了這個沒有預料到的情況後,會怎麽做。另一方面就是,水無月的今天,有一部分的原因都是他造成的,雖然他可以為了他的棋局舍棄任何棋子,但是若果這個棋子還是活的話,他也想做些什麽,減輕一下她的負擔,畢竟他們倆是咋太像了,只是各自的做法不同而已。
“銀,你……”
“幹什麽?別誤會,我只是想讓事情變得更有趣罷了。”銀走回自己的桌子前,輕輕的靠在上面,雙手疊交放在胸前。臉上的笑容,似乎也並不像先前那麽虛假了,變得有些柔和。“怎麽,不是還有事情要問嗎?”
“恩……”水無月的雙眸某了下去,細碎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,微微張嘴,小聲的說。“你知道,東條老師的墓在哪兒嗎……”那天,若是只有她一個人被帶回來了的話,那麽,東條川的屍體,一定被帶回了瀞靈庭。即使已經過了十五年,身體早就化為了靈子,但為了紀念的墓碑,應該還是有的吧……
銀看著眼前的孩子,微微睜開雙眼,又隨後閉了起來。一陣沈默後,用他那獨有的關西腔開口道。“在後山的亂墳崗裏,仔細找找的話,應該會找到的吧……”水無月早該預料到了,想他們這樣的人,死後能有石碑已經很不錯了。但是現在,當她得知東條川的墳墓,竟然真的在亂墳崗裏的時候,她的鼻頭不禁酸酸的。
“小伊洛,我有一件事件要拜托你……”市丸銀叫了一聲水無月,使她驚訝的擡起頭,什麽事情?銀的聲音和以前的,都不大一樣,這次的話語透露著幾分嚴肅的氣息,就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,水無月伊洛聽的十分仔細。只到最後,她再次皺了皺眉,閉上雙目,依然用先前那種悲傷的語氣回答道。
“好,我答應你……”接著,市丸銀又換上了以往的笑容,看了一眼水無月,笑著對她說。“你還是快走吧,你感覺到了不是嗎,那家夥的靈壓。”
水無月沈默了一會兒,緩緩開口。“他是三番隊的人嗎?”十五年不見了,那家夥的靈壓雖然變強了一點,但是還沒強到她分辨不出來的地步。是嗎,他現在也是能獨當一面的死神了啊,可以的話,開真想好好見見他呢。
“恩,沒錯,他是三番隊的人哦。而且,聽說他是為了追著小伊洛你的影子,才志願到三番隊來的,並一直以三席為自己的目標呢。老實說,那家夥的靈壓也強不到哪裏去,但是表現卻異常出色,特別是面對同伴有危險的時候,總是奮不顧身,在隊裏贏得了一陣好評呢。”
銀在一旁自說自話。
水無月猛的回憶起自己與他的過往,沒想到當初那個靠不住,傻裏傻氣,被自己多次從虛的利爪下救下的他,如今也能為被人挺身而出,真是了不起的成長啊。追著我的影子嗎……水無月捋了捋額前的碎發,打開一旁的窗子,踩在窗沿上,縱身跳了下去。但願,不要重蹈我的覆轍才好啊……
“咚咚!”兩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,待市丸銀說了聲進來後,便看到門把被轉動。進來的是個抱著文件的黑發男子,有著中等身材,身著死霸裝,腰間系著一把斬魄刀。“隊長,剛才有人在這裏嗎,怎麽好像聽到了對話的聲音?”
“這裏只有我一個人哦,早川十席,是你的錯覺吧!”早川澈走到一旁的桌邊,放下手中的文件,站在原地看了看被打開的窗子。呆呆的看著藍天,他隱約覺得,剛才好像有誰在這兒,突然一陣風吹過,帶著沙子迷了他的眼,用力揉揉眼睛,試圖讓自己好受些。
“可能是吧!”
水無月離開了三番隊後,便到了後山的亂墳崗。按照銀的話,她一個個的找著,終於在一片亂石堆砌的石碑中,找到了東條川的名字。她蹲了下去,用手撫摸著滿是青苔和水漬的石碑,冷冷的,就像她的心一樣。擡起手,用袖子擦了擦她濕潤的眼角,起身,將周圍的雜草全部扒光。最後,又再一次跪在地上,雙手合十,默默悼念著。對不起東條老師,水無月,來看你了……
思念一個人的時候,時間總是過的很快,待一切事情都辦理妥當後,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。水無月走到街上,兩旁的各種酒家都支起了夜燈,五顏六色的令人目不暇接,水無月隨便走進一家酒店草草解決了晚餐。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,水無月不禁覺得十分懷念,在深藍色的夜空下,明星閃爍著,自己和松本亂菊兩個人“借酒消愁”的日子。
路過一家酒館,熟悉的聲音吸引了她的註意。
“我管他什…什…麽旅禍呢,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喝…喝…酒了,指不定明天會發生什麽事情,以後都難得再來了,呃~”說話的人,明顯醉了,拿著空蕩蕩的酒瓶手舞足蹈,一旁陪她喝酒的人,也早是爛醉如泥,趴在榻榻米上一動不動。“吉良,給我起來~呃~”
水無月望了望酒館內的場景,和原來一樣,只是少了她而已。摸了摸耳邊的發絲,眨了眨她湛藍色的眼睛,抿了抿嘴後,留下一個淺淺弧度,便消失在人海茫茫中。今天的月亮很圓,很亮,只是天空上多了幾多烏雲,使明亮的月光若隱若現,也許這正是老天給她的好機會吧,水無月心想。
現在接近深夜,日番谷冬獅郎終於忙完了一天所有的工作,包括把松本亂菊從酒館裏“接”回來。他揉了揉肩膀,輕輕合上隊長室的大門,緩緩走在走廊上,朝自己的房間走去。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,今天竟然會擡頭看天,銀白色的月光從天上灑下,好像照亮了整個大地一般,忽然天上的烏雲開始流動,遮住了如絲的月光。
“日番谷隊長……”生硬的女聲,從他的後方傳來,這是一個他沒聽過的聲音,至少在十番隊是沒聽過的。回頭看了看,發現有人竟站在離他不遠的樹下,而他之前卻沒有絲毫察覺。雖然距離不遠,但是由於樹蔭的遮擋,和微弱的月光,根本就無法看清她的臉。
“你是誰?”少年隊長冷冷的聲音響起,他的話語中透露著無數的懷疑。“不是十番隊的人吧,現在這麽晚了,在這裏幹什麽?”日番谷冬獅郎覺得自己有些奇怪,若是從前,自己一定會先找機會,將來人的真面目看個清清楚楚,然後再做一系列的盤問,更可況是這種有旅禍入侵的非常時期,是什麽樣的敵人都不會感到奇怪。但是這次他沒有,不知道為什麽,他隱約的感覺,她不是敵人。
“我誰也不是,我只是一個不屬於護庭十三隊管轄的死神罷了。”女子的聲音淡淡的,但又吐露出了一絲溫柔。她是死神,卻不受護庭十三隊的管轄,難道說……
“你是早上入侵的旅禍吧。”日番谷冬獅郎問道。
樹蔭下的女子抖抖肩,她沒想到除了銀,還有其他人看到了自己,不自覺沈默了一會兒,輕笑一聲。“誰知道呢!”日番谷冬獅郎皺了皺眉,他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意思,為什麽不見其他的旅禍,她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?
“你的目的是什麽?”日番谷冬獅郎向前走了幾步,走到離她差不多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。接著微弱了月光,仍然看不清她的臉,只能隱隱看出她是短發,身高在145cm左右。要是十五年前,日番谷冬獅郎或許內心會因身高而憤憤不平,然而現在,他也終於擺脫了“豆丁”的稱號,長到了和雛森差不多高,因此就身高這一方面,雛森也再也沒有取笑過他。
“我沒有目的。”女孩說道。“只是來看看我想見的人而已,難道這樣不行嗎,日番谷隊長?”
——想見的人?
“餵,你是……”日番谷冬獅郎的話還未說完,就被女子給打斷了。
“既然來了,我就想提醒一下日番谷隊長。接下來的幾天裏,或許會有您不想看到的人出現,不想看到的事發生,但是無論怎樣,請您一定要保護好您最重要的人,因為危機四伏,沒有一個人可以全身而退……”
日番谷冬獅郎,怔怔的站在原地,仔細思量著她的話。危機四伏,難道她知道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麽?要保護好最重要的人,難道他們會把雛森給卷進來?想到這裏,少年隊長不禁緊皺眉頭。不行,不可以再讓雛森受到傷害了,以前自己只是三席,沒有能力保護她,但是十五年過去了,自己已經是隊長,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受到傷害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低沈而又嘶啞的聲音,從他的喉嚨裏傳出。
“我?若是硬要說的話,我只是一個和您不相幹的人而已……”深夜的風吹拂著,讓人有陣陣的寒意,遮住月亮的流雲,也隨之飄散。銀白色的月光又再次從天空灑下,正當日番谷冬獅郎想接著月光,好好看清她的臉時,突如其來的月光使他睜不開眼。等他再次睜開那祖母綠的眼睛時,樹下早已沒了人影。
看著空蕩蕩的樹下,什麽也沒有,令他不經有一瞬間以為是錯覺。但當他仔仔細細的回憶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後,他認定,剛才的確有一個這樣的女子出現過。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些事情呢?在這大半夜裏她想見的人是誰?擡頭看了看天上孤獨的月亮,,日番谷不禁生出一陣寒意,回去吧,他想。
——不相幹的人,是嗎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: 其實,這才是卷二的正章,前面只是劇情交代,大家不要PIA我才好……
☆、入侵第二天
這已經是旅禍入侵的第二天晚上了,日番谷冬獅郎正帶領著他的隊伍,巡視於各個番隊間。
早上的那一簇火光,想必是各個番隊的人都看到了,從天空中四落的旅禍們,聽聞那些人貌似和各番隊的人也發生了戰鬥。特別是那個橘色頭發的死神,雖然自己受傷不輕,但竟連續打敗了斑目和阿散井,真是了不起戰鬥能力。
行走在夜色中,少年隊長的心中有些不安,昨天晚上少女的那番話,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。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嗎?他下意識的皺皺眉,將整個隊伍的指揮權交給席官,自己踏上屋檐,向四番隊跑去。
阿散井下午的那場戰鬥,令他整個人傷的不輕,等四番隊的人找到他時,他已經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了。雛森桃作為他以前的同級生,和現任的五番隊副隊長,十分擔心他的狀況,自下午開始便在四番隊呆著。和別人不一樣,她很善良,不忍再看到有人受這麽重的傷。
“餵,雛森!”日番谷冬獅郎走到阿散井的床邊,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。纏了數圈繃帶的傷口,都被血染成了紅色。這刀傷,可不淺啊……
“啊,是小白啊!”雛森睜大雙眼,看著來人,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。“你們隊長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嗎,怎麽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?”看著眼前的人,雛森也會感慨,小白經過十五年,竟然長的和自己差不多高了,以至於再也不能拿身高來開他的玩笑。
“這話是什麽意思?”日番谷站在原地,垂下祖母綠的雙眸,仔細思量著雛森的話,在自己之前還有誰來過嗎?如果是朽木白哉的話倒是不奇怪,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副隊長受傷了,但是憑他的那種個性,應該不會是他吧。“雛森,在我之前還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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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這個悲劇由要上演了,水無月最討厭別人談論她的身高或是身材,生成這樣,又不是她的錯。“等…等,等等。”一護舉起右手不停的搖晃。“不對啊!你怎麽可能看得到我!!”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的一護,呆了呆,在下一個瞬間,頭上多出了個粉色的大包。
“你以為和浦原這家夥扯上關系的人,都會是正常的麽?說白了,我早就知道事情的一切經過,包括朽木露琪亞的事情,和死神的事情呢!”水無月攤了攤手,白了一眼一旁看戲的浦原喜助。可憐的浦原店長,又再一次無辜的成了受害者。
“好了兩位,閑話到此吧!”浦原喜助在恰當的地方打斷了水無月伊洛,若是再讓她繼續說下去,可能就要將事情的所有,和盤托出了吧,現在對於一戶來說,知道真相還過早,他現在的任務僅僅是去“屍魂界營救露琪亞”而已,並不需要知道太多。“水無月小姐,你先上去吧,我和黑崎先生還有沒完成的訓練呢!”
水無月點點頭,她知道,如果一護的訓練按時完成的話,那麽就將意味著她要再一次回到那個地方,那個給她帶來無限傷痛的地方。回去要面對的人實在太多了,更何況這次是真的以“敵人”的身份回去,恐怕在精神上的壓力就不小吧。雖說自那後,已經過了盡十五年的時間,但十五年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?胸口的傷仍像十五年前一樣疼痛,時間已經無法成為她精神上的良藥了。
但矛盾的是,她又必須得去,不是帶著憎恨,而是帶著想要結束一切的心情,她最終還是決定反抗,這次一定要徹底洗刷自己的冤屈。她本來就不像浦原他們一樣,是被驅趕出來了,只要她願意,她可以回去,為了現世,為了屍魂界,為了擊敗藍染,也為了能夠重新再一次堂堂正正的站在他面前,她都必須得去。
走回自己的房間,坐在深棕色的小圓桌旁,看著圓桌上放著的兩瓶藥,一瓶裝著紅色的藥丸,不知道是浦原為了什麽開發的,而令一瓶只是單純的止痛藥而已。水無月緩緩的伸出手,就在要碰到藥瓶的時候,又停了下來,她還在猶豫,到底要不要帶這種藥去。
突然一只黑色的小貓,從紙門的縫隙中走出,徑直跳上了水無月身前的圓桌。“準備好了嗎,伊洛?不出差錯的話,十天後我們就要出發了。”見水無月僵著身子沒有回答,看了看她的手,嘆了口氣。“這種藥,你真的要用嗎?你明明可以選擇避開他們的,為什麽要給自己肩上加上這麽多的重擔呢?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戰鬥啊!”
水無月定了定神,身手拿過那瓶紅色的的藥丸。一顆顆藥丸靜靜的躺在透明的玻璃瓶內,紅的那麽刺眼,就像是血的顏色一樣。水無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服用這種藥時的情景,和原來解開限制不同,雖然同樣有著強烈的靈壓,但原來的靈壓本來就是自己的,只是多餘的讓自己無法承受,最後在身上劃出了許多口子。而服下藥後的感覺,更多的是像從身體裏強行抽取的一樣,雖說浦原不斷的改變藥量,可時間也只有短短的幾十分鐘,而且事後全身上下都會湧起疲憊和疼痛,這也是為什麽要準備止痛藥的原因。
“夜一小姐是知道的吧,現在就算我能使用以前的力量,但是靈壓也是遠遠不及那個時候的,我已經不是三席了,我必須從頭再來。”說完搖了搖手中的瓶子,藥丸在裏面叮當作響,清脆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。“而作為我手上的王牌,這個藥是必不可少的。”
“那再怎麽說,也不用一整瓶都帶去,那種藥對你的傷害,可不比從前弱啊。”黑貓湊近水無月。她真的很擔心,這種藥的副作用實在是太大了,真不知道浦原那家夥為什麽要開發這種藥,伊洛由他們保護不就行了嗎?
“夜一小姐啊!”浦原喜助的話,再次在夜一的腦海中顯現。“我覺得水無月小姐,不是那種甘願接受‘施舍’的人,她是那種只要有一絲希望,也會想要自己爬起來的孩子。也正是因為這樣,這種藥也只有那孩子能夠承受,或許她背負的,比我們想的要多得多……”
“沒事的夜一小姐。”水無月伸手,將桌上另一瓶藥也拿在手中,微微笑了笑。“該怎樣使用,我自己清楚,絕對不會亂來的。”至少在我還有理智的時候呢……
十天後的夜裏,按照浦原的計劃,所有的成員都在地下集合了。黑崎一護帶著頗為驚訝的眼神看著每一個人,這和他的計劃有些不一樣,不是說只有他一個人去的麽。“怎麽,茶渡,石田,井上,你們怎麽都來了?”
身後的浦原喜助拍了拍他的肩。“嘛嘛,黑崎先生,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!這樣,救出露琪亞小姐也更加容易了,不是嗎?”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嗎?浦原你這家夥,到底背著我做了多少好事。黑崎一護在心裏默默吐槽。
“好了,既然人都到齊了,那麽趕快走吧!”水無月伊洛從浦原喜助的身後走出來,而且身上穿著和一護一樣的死霸裝,紫色的短發和湛藍色的眸子,配上這身衣服,竟然無半分違和感。這次除了石田雨龍外,每個人的臉上都掠過了一絲驚訝的表情。
“果然,水無月,你是死神啊!”石田雨龍推了推眼鏡,用低沈的聲音說道。“先前我就覺得你的靈絡很奇怪,明明是紅色的,按理來說應該是死神沒錯。但你卻對周圍的虛或是靈沒半點興趣,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,現在看來果然沒錯!”
黑崎一護睜大了眼睛,看著這個和露琪亞差不多高的女孩。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,先前也僅僅知道她看得到靈,但沒想到她和自己一樣,竟會是死神,為什麽她以前都沒說呢?“哈哈!我知道了,伊洛你一定和我一樣,是被浦原的什麽訓練,激發出死神之力的吧!”
“不!”一旁的浦原喜助,合上了他手中的扇子,無半點剛才嬉笑的面孔,用低沈的聲音說道。“水無月小姐和露琪亞小姐,都是瀞靈庭的死神,都是正是經過真央靈術院,選拔出來的精英,和黑崎先生的這種力量,來源可不一樣。”
“誒?”水無月她,原本就是死神?那為什麽直到現在為止什麽都不做?她一直知道露琪亞的真實身份嗎?難怪她說,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事情的經過了,包括死神的事情也是。原來是這樣啊……
“先說好一護。”水無月輕輕摸了摸她左腰上的斬魄刀,並沒有看著他。“我,這次不會和你們一起行動,我這次回瀞靈庭,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。而且最後會不會回來,也說不定,因為我本來就是屬於那邊的人,若是他們命令我留下,我就沒有拒絕的權力知道麽?”
“但是啊……”正當一護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,浦原喜助打斷了他。
“好了各位,到時間了,快去吧!”回頭,看見一扇高大的門敞開著,說是門,不如說是一個漆黑的通道更為合適。這是浦原喜助為了這次的計劃,特別研究出的一個可以和斷界聯通的裝置。“從這裏面一直走,就可以達到屍魂界了。”說完又看了看夜一一眼。“那麽,夜一小姐,拜托你了。”
直到剛才水無月還好好的,當她看到漆黑的斷界時,十五年前的回憶又再一次從腦海裏掠過。呼吸變得急促起來,額上滿是汗滴,讓她險些有點站不穩。可惡,明明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,為什麽還是會發作。水無月深知,要到達屍魂界就必須要通過斷界,可是現在的她一看到斷界就會瑟瑟發抖,是當時留下的後遺癥吧,她想。
發現水無月有些稍稍不對勁,除了黑崎一護一行人外,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,要跨越這個心理障礙,可不簡單啊。“伊洛,沒事吧。”站在最前面的夜一回過頭來。不光是她,所有知情的人,都在為她捏著一把汗。
“恩,沒事……”水無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,面色有些發白,用顫抖的聲音說道。“不用管我,走吧!”
邁向漆黑的斷界後,水無月一直不停的跑,就像先前的那個夢一樣,在沒有出口的路上,不停的跑著,帶著恐懼跑著。沒有理會身後的拘流,不管前方的人怎樣叫喊抱怨著,她都再沒有一絲氣力去管他們,現在只要咬牙堅持就行了,因為現在不會再像十五年前一樣,支身一個人留在這斷界中了。
水無月呆呆的望著天,屍魂界的天空好像永遠都是那麽藍,和十五年前一樣,沒有多大的改變,連吹過她臉頰的風,也還是那種味道,微微帶有青草的香味。一旁流魂街的人們,帶著驚恐的神態看著他們一行人,這是有多久沒有出現旅禍了呢?
水無月伸出手,任由樹葉掉落在她的手心。真實的觸感,讓她相信自己真的是在屍魂界,在這個以前都是由靈子構成的世界。水無月眨了眨眼睛,看著手心裏躺著的嫩綠的樹葉,微微笑笑,我回來了,我真的又再一次的回來了,現在還有人會記得我嗎?
風再一次吹了起來,吹走了她手中的樹葉。樹葉隨著微風漂浮,經過了三番隊,四番隊,十一番隊,十三番隊,最後輕輕落在了十番隊隊長,日番冬獅郎的桌上。看著由微風送來的樹葉,少年隊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,皺了皺眉,擡頭看著窗外明亮的天空,他突然覺得,沒有哪一天的天氣,比今天的還要好。
一如既往的平靜,風輕輕的吹著,是有誰來了嗎?
作者有話要說: 小劇場
一護:“伊洛你知道嗎,自從你上次把那些家夥打了一頓後,他們纏我更兇了!”
伊洛:“為什麽?教訓還是不夠麽?”
一護:“不,不是這樣的。這次他們的態度還是很好的。”
伊洛:“那是為了什麽?”
一護:“他們求我讓我說服你,去當他們的大姐!”
伊洛:“……”這形象全毀了啊!!
☆、混入瀞靈庭
這天才剛剛過中午,夏蟬正趴在樹上鳴唱,日番谷冬獅郎本想好好在辦公室裏工作,驅驅這炎熱的暑氣,讓自己涼快涼快。可總隊長突然緊急召開了隊長會議,不僅是這樣,這次連副隊長會議也一同召開了。少年隊長習慣性的皺皺眉,仔細想想看,這種規模的會議,好像已經十五年不曾有過了。
日番谷冬獅郎向來都是去的很早,他不喜歡因為某一個人的遲到,而令會議延遲,所以早到晚退也成了他的習慣。好在漫長的隊長會議終於結束了,在會議上,山本總隊長只是關於這次的旅禍進行了深刻的討論,看起來這次旅禍的來頭似乎不小,竟然能從市丸銀的手裏逃掉。
日番谷皺著眉,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,讓他擔心的到不是那些旅禍,而是走之前,市丸和藍染的對話。他們到底是什麽意思日番谷有些疑惑,但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隱約感覺到,似乎有什麽事情在密謀著。為什麽偏偏是藍染和市丸,日番谷冬獅郎咬了咬他的下唇,要是他們倆對立起來,那雛森的境況豈不是很危險?以她的性格,只要是和藍染扯上關系的事情,她一定會心神不寧。
回到十番隊的隊舍後,他立刻讓人把早上的案情記錄拿來,雖然現在事情,還只是停留在旅禍入侵的程度上,但他隱約有一直預感,這個和那個朽木家的“罪人”,一定有關系。打開厚厚的一打文件,發現這次的過程仔仔細細的寫了很多,特別是那個和市丸銀杠上了的少年,寫得猶為詳細。
而後冰冷的臉上,又忽然眉頭一皺,吸引他的不是別的什麽,而是據目擊者稱,還有一位死神模樣的女性——紫色的短發,湛藍的雙眸。盡管她站在隊伍的最後,努力避開人們的視線,極度想隱藏自己的存在,但最後還是被看見了。她到底在隱藏些什麽少年隊長有些在意,但最後他還是決定忽略這個微小的細節。他想,這大概是和自己八桿子打不著的事情吧!於是合上文件,輕輕推開桌椅,走出房間。
水無月低著頭,雙手緊握,快速走在瀞靈庭的大街上。盡管她的樣子有些改變,身高和靈壓也和從前大不一樣,但她還是害怕被人認出,尤其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,指不定就會碰到以前的熟人。但她現在還不能坦明身份,只少是在藍染露出他的狐貍尾巴之前是不行的。
“一角,你聽說了嗎這次的旅禍似乎來頭不小呢,竟然和市丸隊長交上手了,想必我們家隊長一定又眼紅了吧!”恭親和以前比沒多大的變化,說話依舊細聲細氣,有條不紊,特別是其愛美程度,比女人還女人。因此水無月還記得,他有一次還在死神周刊上,用了整整一個版面,來談他的美學。
“當然聽說了,現在整個瀞靈庭都傳的沸沸揚揚了,想不知道都很難啊!”一角將斬魄刀扛在肩上,大搖大擺的走著,頭還是和以前一樣的亮,腳上依舊不穿襪子,說是為了方便跳那什麽“幸運之舞”。“要是這次他進來了,我一定要和他切磋切磋。”
水無月向前走著,和他們擦身而過,沒有要回頭的意思。她認得出他們的樣子,他們的靈壓,可是他們卻認不出她了。也許他們也沒有想到,水無月會變成現在的樣子,會減掉曾經她最寶貝的頭發,會減掉曾經“他”最愛的頭發。
走著,走著,水無月來到了三番隊的大門附近,遠遠看著深紅色的門扉,門上的三字依然是那麽蒼勁有力,和原來的一模一樣。強烈的陽光,使她微瞇雙眼,看了看門口的把守,都是一些從未見過的生面孔,這才讓水無月又一次記起了現實。已經,和從前不一樣了啊……
搖搖頭,努力讓自己清醒些,繞道門衛的死角,輕輕一躍,從一旁的墻壁上翻了進去。想當初在工作時間,為了出去陪亂菊姐喝酒,她煞費苦心琢磨出這一條路線,回來的時候,為了不被人發現,她經常這麽幹,卻沒想到這樣的經歷,現在竟然還能派上用場。水無月抿了抿雙唇,嘴角邊閃過一絲苦笑。
還好,這十五年來,三番隊的配置並沒有多大改變,和原來的幾乎一模一樣。水無月感知著每個人的靈壓,盡量和他們避開,以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。很快,她感到那個人就像是故意洩露靈壓一般,催促著她去找他,而她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,一路上也沒有耽擱很多時間,徑直的走向隊長辦公室。
保留著兩聲敲門的動作,還不等裏面的人回應,就自顧自的把門打開。映入眼簾的,就是市丸銀的那張虛偽的笑容。沒錯,他在等她,在早上一護和他對上時,他就看見她了。起初他的眼裏閃過了一陣驚訝,但隨後從她臉上的表情推斷出,他的猜測沒錯,盡管靈壓和外貌改變了。但水無月伊洛並沒有死,而是十五年後,又再次回到了瀞靈庭。
“這麽長時間過去了,你不等別人回應的壞習慣還是沒改啊,小伊洛~”市丸銀說著,訕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,向水無月的方向走去。
“可不是麽,十五年了,你依然是帶著一張假皮活著,不累麽,銀?”水無月看著慢慢走近自己的市丸銀。她的語氣少了以前的調侃,卻不是冷冷的,也沒有帶有一絲的憤怒,而是透露著一種淡淡的悲傷。看銀的眼神,就好像是在同情他一樣,同情他為了她的付出。
聽了水無月的話,市丸銀有那麽一刻,收起了臉上的笑容,但那只是一瞬間。他伸出右手,快速從水無月左邊的脖子穿過,重重的打在她身後的門上,一時間,速度帶來的風,令水無月耳邊的發絲飛動。銀彎下腰,湊近水無月的臉,笑著小聲說道。“關於這一點,你和我,不都是一樣的麽?還是說,你終於打算向他坦白了。”
說完銀又重新站好,擡起右手,將水無月身後的門關上。“有些事情,還是到裏面來說吧,要是被外人知道,水無月伊洛還活著,那我可不敢保證會怎麽樣啊。”接著又轉身,走到一旁的桌上,拿起墨綠色的茶壺,輕輕搖了搖。“哦!真是太可惜了,本來還想請你喝杯茶的,看來茶已經沒有了!”
“不用了,銀!”水無月慢慢走向屋裏,摸了摸一旁的桌子,這是她以前還是三席的時候,曾經坐過的地方。桌上的文件被放的整整齊齊,隨便挑出一本,也可以看到詳細的批註,和她不一樣,現在的三席,一定是個能幹的人吧。“我只是來問你些事情,問完了,我就會走的了,畢竟我也不能總呆在一個地方。你……”
“如果是你的事情的話,我還沒和任何人說哦,包括藍染隊長也不知情呢!”還沒等水無月開口,銀就已經把她想要問的,告訴她了。他沒告訴藍染,一方面是他很想知道,當藍染得知了這個沒有預料到的情況後,會怎麽做。另一方面就是,水無月的今天,有一部分的原因都是他造成的,雖然他可以為了他的棋局舍棄任何棋子,但是若果這個棋子還是活的話,他也想做些什麽,減輕一下她的負擔,畢竟他們倆是咋太像了,只是各自的做法不同而已。
“銀,你……”
“幹什麽?別誤會,我只是想讓事情變得更有趣罷了。”銀走回自己的桌子前,輕輕的靠在上面,雙手疊交放在胸前。臉上的笑容,似乎也並不像先前那麽虛假了,變得有些柔和。“怎麽,不是還有事情要問嗎?”
“恩……”水無月的雙眸某了下去,細碎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,微微張嘴,小聲的說。“你知道,東條老師的墓在哪兒嗎……”那天,若是只有她一個人被帶回來了的話,那麽,東條川的屍體,一定被帶回了瀞靈庭。即使已經過了十五年,身體早就化為了靈子,但為了紀念的墓碑,應該還是有的吧……
銀看著眼前的孩子,微微睜開雙眼,又隨後閉了起來。一陣沈默後,用他那獨有的關西腔開口道。“在後山的亂墳崗裏,仔細找找的話,應該會找到的吧……”水無月早該預料到了,想他們這樣的人,死後能有石碑已經很不錯了。但是現在,當她得知東條川的墳墓,竟然真的在亂墳崗裏的時候,她的鼻頭不禁酸酸的。
“小伊洛,我有一件事件要拜托你……”市丸銀叫了一聲水無月,使她驚訝的擡起頭,什麽事情?銀的聲音和以前的,都不大一樣,這次的話語透露著幾分嚴肅的氣息,就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,水無月伊洛聽的十分仔細。只到最後,她再次皺了皺眉,閉上雙目,依然用先前那種悲傷的語氣回答道。
“好,我答應你……”接著,市丸銀又換上了以往的笑容,看了一眼水無月,笑著對她說。“你還是快走吧,你感覺到了不是嗎,那家夥的靈壓。”
水無月沈默了一會兒,緩緩開口。“他是三番隊的人嗎?”十五年不見了,那家夥的靈壓雖然變強了一點,但是還沒強到她分辨不出來的地步。是嗎,他現在也是能獨當一面的死神了啊,可以的話,開真想好好見見他呢。
“恩,沒錯,他是三番隊的人哦。而且,聽說他是為了追著小伊洛你的影子,才志願到三番隊來的,並一直以三席為自己的目標呢。老實說,那家夥的靈壓也強不到哪裏去,但是表現卻異常出色,特別是面對同伴有危險的時候,總是奮不顧身,在隊裏贏得了一陣好評呢。”
銀在一旁自說自話。
水無月猛的回憶起自己與他的過往,沒想到當初那個靠不住,傻裏傻氣,被自己多次從虛的利爪下救下的他,如今也能為被人挺身而出,真是了不起的成長啊。追著我的影子嗎……水無月捋了捋額前的碎發,打開一旁的窗子,踩在窗沿上,縱身跳了下去。但願,不要重蹈我的覆轍才好啊……
“咚咚!”兩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,待市丸銀說了聲進來後,便看到門把被轉動。進來的是個抱著文件的黑發男子,有著中等身材,身著死霸裝,腰間系著一把斬魄刀。“隊長,剛才有人在這裏嗎,怎麽好像聽到了對話的聲音?”
“這裏只有我一個人哦,早川十席,是你的錯覺吧!”早川澈走到一旁的桌邊,放下手中的文件,站在原地看了看被打開的窗子。呆呆的看著藍天,他隱約覺得,剛才好像有誰在這兒,突然一陣風吹過,帶著沙子迷了他的眼,用力揉揉眼睛,試圖讓自己好受些。
“可能是吧!”
水無月離開了三番隊後,便到了後山的亂墳崗。按照銀的話,她一個個的找著,終於在一片亂石堆砌的石碑中,找到了東條川的名字。她蹲了下去,用手撫摸著滿是青苔和水漬的石碑,冷冷的,就像她的心一樣。擡起手,用袖子擦了擦她濕潤的眼角,起身,將周圍的雜草全部扒光。最後,又再一次跪在地上,雙手合十,默默悼念著。對不起東條老師,水無月,來看你了……
思念一個人的時候,時間總是過的很快,待一切事情都辦理妥當後,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。水無月走到街上,兩旁的各種酒家都支起了夜燈,五顏六色的令人目不暇接,水無月隨便走進一家酒店草草解決了晚餐。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,水無月不禁覺得十分懷念,在深藍色的夜空下,明星閃爍著,自己和松本亂菊兩個人“借酒消愁”的日子。
路過一家酒館,熟悉的聲音吸引了她的註意。
“我管他什…什…麽旅禍呢,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喝…喝…酒了,指不定明天會發生什麽事情,以後都難得再來了,呃~”說話的人,明顯醉了,拿著空蕩蕩的酒瓶手舞足蹈,一旁陪她喝酒的人,也早是爛醉如泥,趴在榻榻米上一動不動。“吉良,給我起來~呃~”
水無月望了望酒館內的場景,和原來一樣,只是少了她而已。摸了摸耳邊的發絲,眨了眨她湛藍色的眼睛,抿了抿嘴後,留下一個淺淺弧度,便消失在人海茫茫中。今天的月亮很圓,很亮,只是天空上多了幾多烏雲,使明亮的月光若隱若現,也許這正是老天給她的好機會吧,水無月心想。
現在接近深夜,日番谷冬獅郎終於忙完了一天所有的工作,包括把松本亂菊從酒館裏“接”回來。他揉了揉肩膀,輕輕合上隊長室的大門,緩緩走在走廊上,朝自己的房間走去。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,今天竟然會擡頭看天,銀白色的月光從天上灑下,好像照亮了整個大地一般,忽然天上的烏雲開始流動,遮住了如絲的月光。
“日番谷隊長……”生硬的女聲,從他的後方傳來,這是一個他沒聽過的聲音,至少在十番隊是沒聽過的。回頭看了看,發現有人竟站在離他不遠的樹下,而他之前卻沒有絲毫察覺。雖然距離不遠,但是由於樹蔭的遮擋,和微弱的月光,根本就無法看清她的臉。
“你是誰?”少年隊長冷冷的聲音響起,他的話語中透露著無數的懷疑。“不是十番隊的人吧,現在這麽晚了,在這裏幹什麽?”日番谷冬獅郎覺得自己有些奇怪,若是從前,自己一定會先找機會,將來人的真面目看個清清楚楚,然後再做一系列的盤問,更可況是這種有旅禍入侵的非常時期,是什麽樣的敵人都不會感到奇怪。但是這次他沒有,不知道為什麽,他隱約的感覺,她不是敵人。
“我誰也不是,我只是一個不屬於護庭十三隊管轄的死神罷了。”女子的聲音淡淡的,但又吐露出了一絲溫柔。她是死神,卻不受護庭十三隊的管轄,難道說……
“你是早上入侵的旅禍吧。”日番谷冬獅郎問道。
樹蔭下的女子抖抖肩,她沒想到除了銀,還有其他人看到了自己,不自覺沈默了一會兒,輕笑一聲。“誰知道呢!”日番谷冬獅郎皺了皺眉,他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意思,為什麽不見其他的旅禍,她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?
“你的目的是什麽?”日番谷冬獅郎向前走了幾步,走到離她差不多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。接著微弱了月光,仍然看不清她的臉,只能隱隱看出她是短發,身高在145cm左右。要是十五年前,日番谷冬獅郎或許內心會因身高而憤憤不平,然而現在,他也終於擺脫了“豆丁”的稱號,長到了和雛森差不多高,因此就身高這一方面,雛森也再也沒有取笑過他。
“我沒有目的。”女孩說道。“只是來看看我想見的人而已,難道這樣不行嗎,日番谷隊長?”
——想見的人?
“餵,你是……”日番谷冬獅郎的話還未說完,就被女子給打斷了。
“既然來了,我就想提醒一下日番谷隊長。接下來的幾天裏,或許會有您不想看到的人出現,不想看到的事發生,但是無論怎樣,請您一定要保護好您最重要的人,因為危機四伏,沒有一個人可以全身而退……”
日番谷冬獅郎,怔怔的站在原地,仔細思量著她的話。危機四伏,難道她知道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麽?要保護好最重要的人,難道他們會把雛森給卷進來?想到這裏,少年隊長不禁緊皺眉頭。不行,不可以再讓雛森受到傷害了,以前自己只是三席,沒有能力保護她,但是十五年過去了,自己已經是隊長,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受到傷害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低沈而又嘶啞的聲音,從他的喉嚨裏傳出。
“我?若是硬要說的話,我只是一個和您不相幹的人而已……”深夜的風吹拂著,讓人有陣陣的寒意,遮住月亮的流雲,也隨之飄散。銀白色的月光又再次從天空灑下,正當日番谷冬獅郎想接著月光,好好看清她的臉時,突如其來的月光使他睜不開眼。等他再次睜開那祖母綠的眼睛時,樹下早已沒了人影。
看著空蕩蕩的樹下,什麽也沒有,令他不經有一瞬間以為是錯覺。但當他仔仔細細的回憶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後,他認定,剛才的確有一個這樣的女子出現過。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些事情呢?在這大半夜裏她想見的人是誰?擡頭看了看天上孤獨的月亮,,日番谷不禁生出一陣寒意,回去吧,他想。
——不相幹的人,是嗎……
作者有話要說: 其實,這才是卷二的正章,前面只是劇情交代,大家不要PIA我才好……
☆、入侵第二天
這已經是旅禍入侵的第二天晚上了,日番谷冬獅郎正帶領著他的隊伍,巡視於各個番隊間。
早上的那一簇火光,想必是各個番隊的人都看到了,從天空中四落的旅禍們,聽聞那些人貌似和各番隊的人也發生了戰鬥。特別是那個橘色頭發的死神,雖然自己受傷不輕,但竟連續打敗了斑目和阿散井,真是了不起戰鬥能力。
行走在夜色中,少年隊長的心中有些不安,昨天晚上少女的那番話,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。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嗎?他下意識的皺皺眉,將整個隊伍的指揮權交給席官,自己踏上屋檐,向四番隊跑去。
阿散井下午的那場戰鬥,令他整個人傷的不輕,等四番隊的人找到他時,他已經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了。雛森桃作為他以前的同級生,和現任的五番隊副隊長,十分擔心他的狀況,自下午開始便在四番隊呆著。和別人不一樣,她很善良,不忍再看到有人受這麽重的傷。
“餵,雛森!”日番谷冬獅郎走到阿散井的床邊,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。纏了數圈繃帶的傷口,都被血染成了紅色。這刀傷,可不淺啊……
“啊,是小白啊!”雛森睜大雙眼,看著來人,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。“你們隊長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嗎,怎麽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?”看著眼前的人,雛森也會感慨,小白經過十五年,竟然長的和自己差不多高了,以至於再也不能拿身高來開他的玩笑。
“這話是什麽意思?”日番谷站在原地,垂下祖母綠的雙眸,仔細思量著雛森的話,在自己之前還有誰來過嗎?如果是朽木白哉的話倒是不奇怪,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副隊長受傷了,但是憑他的那種個性,應該不會是他吧。“雛森,在我之前還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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